第二百五十九章:古道路上-《绝世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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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浩抬起头,目光掠过一格格的青色古阶,他能够看到那斑驳的阳光掠过怒放的梅花,落在雪上的点点光斑。那里的美景正赏心悦目,牧浩是这样想的。嗅着淡淡的梅花香,似乎很享受的吸了口气,单手负于背后,就像那些故弄风雅的文人,闲庭信步般的走在山道上。
往往很多时候,最后一个出发的人,是最能够欣赏到沿途的风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牧浩每一步都那么轻盈,深怕踩碎了落在雪上的花瓣。尽管此刻,牧浩身上承受着恐怖的压迫,微展的眉头却未曾蹙过。
嘴噙着笑意,牧浩时而看着那无尽头的山道,时而看着摇曳的风雪。伫立于风中的梅花,这一刻牧浩不知为何想起了一道身影,那名拾剑离去的白衣身影。山道明亮,似雪的白衣身影也是那般明亮。
中年人微扬着头注视着牧浩扶摇而上的背影,恍惚间看到了一名白衣剑客,持剑独战天下血染天地的那一幕,也恍惚间看到了那白衣剑客,对着那些自视的天之骄子说:“你们谁曾胜过我昊牧天手中之剑?”。
“你们父子比谁都骄傲,一剑赢尽两宫翘楚,天选院无人敢接剑。独战中枢群雄,问末修仙七界,谁敢忘昔日那一剑?”中年人喃喃自语着,微展的拳头紧握着,只是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掠起一抹惋惜,丹田破碎,根基尽毁。
牧浩且行且进,直至消失在山道的尽头,梅花怒放之处。无数道目光中的情绪,并未随着牧浩背影的消失而有所变化,不少西秦的赤虚宫弟子还撅着嘴,只是内心有些莫名的不安。牧浩走的还真是那么从容,那么平静。
只是这抹不安随着冷风袭来随之消散,释师兄就在上面,若是他有幸赶上释师兄,能过释师兄手上的剑?想到这,这些弟子微撅的嘴角泛起冷笑,只是带着少许遗憾,又有错过一场好戏。
比起这些弟子,少许衣衫褴褛的平民修士则低着眼眸,好似在沉思什么,随即再次抬步上前,继续踏上石阶,匍匐前进着。
牧浩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望着身旁擦肩而过的梅花,不悲不喜,缓慢前进。他明显能够感受到,台阶上传来的压迫越来越盛。同时,这片天地间也有着一股压迫泛起,这股压迫仿佛有针对性,只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隐约间,牧浩也能够察觉到这些石阶上,有着剑气正欲透出,踩在其上就像踏上剑刃上,锥心刺骨的疼。幸好牧浩觉得自己,在承受无数次痛苦的洗礼后,能够含笑的承受着这痛苦。牧浩脚步仍不疾不徐,欣赏着这漫天的山色,风景,雪景。
偶尔抬起头的时候,牧浩能够看见山涧间正欲挣扎的的燕雀,寒风冷冽如刀,折断其双翼,直至覆灭在风雪中。然而这些燕雀的嘶鸣声,就像耳旁的风声,始终回荡在天地间,谁也不知道,这些嘶鸣声回荡了多久,或许至远古以来就存在着。
牧浩也曾看见过山涧哗哗流淌的清泉内,柔弱的鱼儿正逆流而上,迎着清冷刺骨的冲击,直至无力的沉浮下来,被撞上光滑的山石,撞的粉碎。看到这,牧浩不禁想到,在前世他听说,水中游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是这些游鱼忘却了七秒钟前的痛苦,逆流而上,这是生来就融入骨子里的执着,让它们如此愚蠢,愚蠢的让人感到可爱,敬畏。
命运往往和意志是背道而驰,燕雀逆风而翔,游鱼逆流而上。虽死,但其决心却不甘束缚于命运,不与草木同腐。想到这里,牧浩心中就想要登鼎,问鼎赤虚,一览天地风景的想念,莫名的强烈了起来。往往很多时候,人有了意志或者想法,其脚步就不会那么沉重,牧浩一路而上,始终未曾在台阶上,留下任何的脚印,雪上花瓣,仍那么迷人。
璀绿节节而上的竹林,点缀着这白茫茫的雪景。走至这里,牧浩终于见到了,同样颜色的背影。虽然看起来,这有些华丽昂贵的衣袍上,尽是雪泥,稚嫩的脸庞上噙着茫然,有些踌躇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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