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這廂那宴殿上,禁衛軍正把宴殿清理出來,將一具具尸體抬出殿外。 太監們哆哆嗦嗦地提著水桶打著水,往宴殿里潑去。 殿門上,柱子上,一桶桶水潑個不停,太監又拿著刷子挨個地方挨個地方地洗刷。 因著殿門檻高,地上兜著的血水都快漫上腳背了,禁衛軍將門檻拆了,頓時那些血水如河流一般爭先恐后地往外涌,嘩啦啦沒過殿前臺階,森冷的月色下,如鋪了一層猩紅的地毯。 整整一個晚上,太監們都在不停地潑水、洗刷,直到天色亮開,東邊旭日金光迸出,照射在宴殿高高的飛檐上,殿里殿外才終于洗刷干凈。 說起長公主,昨個晚上見勢不對,第一時間從宴殿偏門撤出以后,便回了自己宮里。 宮里上下無不人心惶惶,長公主自己也失了往日主張。 身邊宮人道:“長公主,要不趁亂逃吧。” 長公主道:“逃?往哪里逃?” 現在只怕整個皇宮各處都是蘇槐的人把守著,她如何出得了這宮城;即便出去了,她也絕出不了京城的大門。 更何況,她從來沒想過逃。 要她從一國之公主,變成過街老鼠,她倒不如以身殉國來得干脆。 成王敗寇的道理她懂,蘇槐不會讓她活。 長公主杵著額頭閉上眼,思慮著,廣寧侯說得對,她應該想想怎么才能活。 他滅了云金,沒在云金稱帝,率軍回朝也沒堂而皇之地逼宮謀反。 若非今晚皇帝賜酒,又命黑甲兵動手,興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