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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邊說著穴位，一邊手指在自己頭上點點，每處穴位針入幾毫他都說得清清楚楚。

    只是陸杳遲遲不下手，薛圣道：“徒兒，你快些。”

    陸杳抿了抿唇，道：“二師父，這般激進，有害無利。”

    薛圣道：“我是你師父，利害我比你清楚，一會兒還有后背上的。”

    薛圣還道：“以往鉆研頭疾時又不是沒嘗試過。腦上穴位可充分刺激人的頭腦，發揮潛力，你我還接診過失憶的病人，結果失憶癥治好了，記憶力還比之前更突出。”

    陸杳道：“二師父，你清醒些，那是個例。”

    薛圣道：“在醫道上，難不成你還指望每種療效都是普遍的嗎？每個病人、每種癥狀那都是個例。我與他們又有什么不同？”

    薛圣神情有些偏執又堅韌，道：“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都瞞著我些什么！你們哄我說我是上了年紀得了健忘癥，方才忘了一些東西，只有我自己曉得，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他看著陸杳，再道：“別人怎么瞎找理由不打緊，可你是我徒兒，你也要騙我到底嗎？”

    陸杳神色肅重，道：“我不想騙二師父，我只是希望二師父過得輕松些。”

    薛圣道：“那怎么才算是輕松？是你們覺得輕松還是我覺得輕松？”

    陸杳道：“二師父的往事，從未對我們提及過。我只知，二師父數十年隱居藥谷而避世不出，這其中必有緣由，二師父當真覺得想起來了以后，就是件輕松愉快的事了嗎？”

    薛圣沉默片刻，道：“那也是我的選擇。”

    陸杳道：“誠然。過往總歸是二師父與樂山的恩怨，我們一無所知，也幫不上任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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