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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沫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孟水凡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

    “我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渐渐凹下去，贴在骨头上，就像一具干尸一样，很痛，但是我却一直清醒着，甚至于，我的心脏还在跳动着，虽然缓慢，但是确实是跳动着的。”

    “然后他们拿出一管密封好的软组织，将我的心脏割开，将那管软组织一点一点地填进了我的心脏里，我看到它们融为了一体，然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失去了人类的本能，看着一旁被他们抽出来的我的血液，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喝掉它！”

    软组织？苏小沫摸下巴的手一顿，那是什么？能让人变成吸血鬼？

    “然后我真的那样做了，我的头埋进那个桶里，将里面的血液全部喝光了。奇怪的是，明明以前知道血腥味是什么样的，但是在喝那些血的时候我却觉得美味无比，就像是，我本来就应该喝血。”

    “喝完后，我发现我的样子又变了，恢复成了抽血之前的样子，皮肤就跟之前一样饱满光滑，就像是之前的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见孟水凡停了下来，盯着空中的某个点放空了自己，苏小沫开口将她的注意力唤回，“然后呢？”

    孟水凡“呵”了一声，“然后？然后我就发现我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力量也更大了，但是变得嗜血起来。从手术室出来后，我将一同玩耍的小伙伴们......全部吸干了。”

    看到孟水凡脸上露出的哀恸和绝望，苏小沫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会还是继续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孟水凡将外露的情绪收拾好，面无表情地道：“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每一块区域都只有一个孩子会接受那种手术，其他的孩子不过是当作食物一样的存在被养着而已。如果那时不是我接受的那个手术，那此刻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

    “然后基地里发生了一次意外，一个孩子在手术之后实力大涨，而且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攻击，打伤了好几个基地的防守人员，趁着他们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孩子身上时，我偷偷地弄死了好几个防守人员，逃了出来。”

    苏小沫点点头，“他们没来找过你吗？”

    孟水凡讽刺地一笑，“你知道我逃出来之后经历了什么吗？在贫民窟东躲西藏，每天都被人打得半死，然后到了晚上我就去将那些人吸干掉，用异能将他们砸成一块一块的骨头，再挖个坑将他们埋了。我什么都干过，抢劫、偷窃、走私等等，等我钱攒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瓶改变面貌的药剂，我现在这张脸跟原来那张没有任何一点相像的地方，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认出来。”

    “除非，站在我面前的是像你一样的存在。”

    见孟水凡定定地看着自己，苏小沫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知道那些人是受到谁的指使了吗？”

    孟水凡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嘴唇，失望地道：“不知道，但是能拥有这么大的一个基地的人，无非也就是最顶层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或者......都是。”

    不知怎么，听到孟水凡说完，苏小沫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可能人选就是小克鲁斯，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还好，如果那些上层的人都参与了的话......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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