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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安逸。”

    “安一不如安二好，安二养的两大小。”

    赵悦又乐了，“这叫啥话呀？”

    赵小松拌着怪相道：“笑话。”

    “小油嘴儿。你虎哥平时也这么节省吗？为啥雅兰姐说他是美食家？”

    “兰姐姐也就说说而已，其实虎哥真的很节俭。他好帮朋友，就像上次跟你说的，还是虎哥造就了我哩。”

    赵悦转着心思道：“你平时都干些啥？”

    赵小松：“一天到晚四处转，犯的走马心。”

    “你当初是咋跟虎哥的？”

    赵小松不解，“虎哥未必没跟你讲过？”

    赵悦随意道：“听你讲更好啊。”

    赵小松放下碗筷，抹了抹嘴道：“也不怕你笑话姐，我是私生子，谁是我爹，就连舅妈都、舅妈说我妈妈死也不肯讲。”

    赵悦关心道：“那你妈妈现在还在吗？”

    “三岁那年我妈妈就死了，后来跟了舅舅，舅舅恶，舅妈好，后来我不叫舅妈，直接喊妈。小学三年级时，我被舅舅打出了家门，后来就被一伙老偷收留了。为了他们能给饭吃我只能去学偷，啥都偷，要不是后来遇上虎哥，我可能真的坏透了。”赵小松说着重新端起碗来，边吃边继续讲着……

    当时赵小松正被老偷们押着偷油，主要是工业用油，李虎那时开油罐车，正好又跑赵小松那条线。盗贼们偷油手段很特别，先偷偷为排队等候加油的油罐车，在油罐底部打孔安装一种自制水笼头，然后盯牢安有笼头的油罐车，在司机回程歇脚吃饭的地方放油。偷油一般在夏天，因为天热，油罐车一般夜里跑，最多时一次能偷上千斤，但赵小松最终却落在了李虎手里，按说也是赵小松不幸中的万幸。

    赵小松又道：“虎哥说我们有缘，后来还把我弄到他们厂子弟校读书，都怪我不争气，啥都没读好。”

    赵悦：“按年龄你该叫他叔。”

    “江湖大哥高过爷哩。”

    “那你是啥时候跟他一起出来外跑的？”

    “虎哥停薪留职出来后，我就跟着了，我们走了好多地方。”

    “你见他打过人吗？”

    “见过啊，可凶了。跟你说姐，我虎哥从不打好人。”

    赵悦脱口而出，“是啊，原怪上次把我摔得好惨。”

    赵小松停住筷子急道：“误会嘛，不然我们咋知道你原来是‘霸王花’啊！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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