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项链的玄妙-《爱是人间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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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他亲昵的揉捏还是他的承认让我情躁,我脸上烫。

    徐徐吹气,我说,“我们走吧,再待下去,影响别人生意。”

    “好。”

    再次坐上他的车,我才如梦初醒,“6戎,你今天不用工作?”

    “休假。”他信口而出。

    我瞅了眼专心开车的他,暗想做ceo就是了不起,想放假就放假。

    深想下去,其实也不是。6戎是个工作狂,他今天这样,肯定是因为我。

    与前段时间对比,现在的6戎在我眼里,那是好得不得了。

    之前脑子里我闪过无数个让他道歉的方法,现在我全都不想了。尤其是杨玏突兀地死在我眼前,更让我觉得人生无常。

    转眼间,我失去我的孩子,杨玏失去他的生命。

    生活里,我们太容易失去重要的东西了。

    所以,我想和6戎好好的。

    况且,他可以在警局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任由我打耳光并且送上他的脸让我继续打。于我,已经足够。

    6戎带我去了市,直奔蔬果区。

    我眼皮一跳一跳,“6戎,你不会又让我做饭吧?”

    耳后根突然传来柔软的碰触,我登时犹如电流淌过,痒痒麻麻,难以动弹。

    我没躲,知道是他在捏我耳垂。

    “你就这点出息。”他笑言,“我来做。你是未来的大画家,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顺势回:“那是,我一定会成为大画家的。”

    他这样说话,真的让我觉得,我还年轻,未来有诸多可能。

    让我推购物车,他挑选食材。他先问我想不想吃,然后在从中选他认为最好的。不管他挑的水平怎么样,他有模有样地,煞是迷人。

    临到结账时,他问我,“林蔓,你想不想去进修?”

    这问题,轻飘飘地,却再次砸在我的心坎上。

    他倾身问我,等我的回复。我眼见瞥见前面的结账完毕,我推了推他,“到你了。”

    往前,他顺应我的想法,先去付钱。

    我提前走出去,等着他。

    他拎着大袋食材走向我,眼神温柔,却有不容推拒的意味。

    拽过他的胳膊,我和他一起走,“6戎,我是想要学的。可我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现在我需要调养身体,的确空出大片时间。你肯定清楚,恨我或者恨你的人并没有消停。你可以帮我准备入学的事情,我有唯一的条件——要在琏城。6戎,这一次,我要陪着你。”

    要说,我唯一和6潮生置过气的,就是他把我遣送到乐城。

    当然我没有和他闹出朵花来,那时候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是不高兴,可我更怕6潮生离开我。

    这一回,我把话说在前头。

    “林蔓。”

    我截断他的话,“危险,当然危险,我连孩子都失去了。可是6戎,我想要待在你身边。”

    刚失去孩子,我的心仿佛一瞬枯槁。

    要不是6戎,我也不会一点点恢复过来。我要让那些害我的人得到报应,我要养好我的身体,再生孩子。对了,我要继续拿起画笔……

    诸如种种,都是我活下去的企盼。

    “好。”他说,“我这几天帮你准备,学业不会繁忙,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我点点头,表现得乖顺。

    只要在琏城,我什么都愿意。

    杨玏给我的刺激,最大的还是转眼天人相隔。

    到6家之后,还不急着准备做饭。我和他坐在阳台藤椅上沐浴阳光,被草木簇拥。

    明明他可以和我分开坐,他偏生要和我挤在一起。我挤他,他压我,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捞我入怀,我压在他身上。

    我们很少这样宁和相处,老夫老妻似的谈话。

    他问我在医院受的苦,我回答之余,也告诉他对萧鸾的怀疑。告夏琤琤的事,我也没有瞒他。自从那天我们在温泉里肆意,他让夏琤琤目睹,我就知道,他不爱她。

    意料之中,6戎没有很惊诧,反而告诉我他一直在找证据,在找让他原形毕露的契机。

    杨玏的事,我肯定对他全无隐瞒。

    当然,我勒着他领带询问他吴佩的事情。

    他说,在我之前,他会和一些有**、容易打的漂亮女人生关系,腻了就和平分开。在被催眠后,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吴佩符合要求,所以他找了吴佩。

    虽然不悦,但我没有咬住这件事跟他脾气。

    有些东西,可以说是男人本性。

    “6戎,我不喜欢程春生,让他早点帮我完事,早点走人。”聊兴不浓,但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我觉得很温馨。

    他托住我的后腰,按了按,使得我与他愈契合。

    “为什么讨厌程春生?”

    我瘪瘪嘴,“他长得我不喜欢。”我要是说因为程春生可能喜欢他,他会抓住我吃醋这点不放。哼,再情有可原,他也伤害过我,我不想让他尾巴翘起来。

    他捏捏我的鼻子,“瞧你这脾气。”

    倏忽之间,我觉得,翘起尾巴的人,可能是我。

    玩闹过后,他正经起来,回答我,“我现在恢复了,保不齐有什么副作用。再过段时间吧。你巴不得你不喜欢全世界除了我的男人呢。”

    翕动的唇瓣,在薄薄的阳光下,忽地染上艳艳的潋滟。

    他一直都是迷人的男人。

    心随情动,我猛地扑上去,啃住他勾引我的地方。

    他双手托住我的腰,不主动,由着我胡作非为。我拉扯挑弄,舔-舐-吮-吸,怎么带劲怎么来。

    他的胸膛与我紧紧相贴,我感受得到他变了的心跳。

    在感觉到他的变化后,我起身,半跪在他腿上,“6戎,你该去做饭了。”

    他:“……”

    与我对视良久,他抱我下地,起身去厨房。

    目送他的背影,直到厨房的门隔绝我的视线。因为是夏天,逼近黄昏的阳光,也是温暖且明媚的。我翻个身,继续躺着,心情大好。

    他可以找吴佩,我也可以把他撩得欲-望爆棚却不满足他呀。

    6戎做饭,架势很足,长长的餐桌上,摆了十来道菜。卖相不是很好,却会飘出阵阵香味。

    我瞠目结舌,“吃不完吧?”

    “今天是我认错。”他补一句,“下不为例。”

    “也好。”我缓慢说道,“我去洗手。”

    一溜烟跑进厨房,把手给洗了。我翻箱倒柜,却现6戎已经将醒好的红酒放在流理台上。我猛地抓过,走出厨房。

    6戎摆放酒杯,我斟酒,配合得很好。这就印证了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入座之前,6戎突然说,“林蔓,杨玏不是普通人。”

    “啊?”我眨了眨眼,稍显无辜地看着他。

    大约受不了我这样,他捏了捏我软Q的脸,“我是说,杨玏是真正为6潮生而生的。我猜,他的死,他临死遗言都和6潮生有关。”

    “6潮生呐。”我任他揉捏,神游九天。

    他手指屈起,敲击我的额头,“林蔓,杨玏留给你的话,用尽最后的力气跟你说两遍的话,一定只有你能想明白。你不用着急,先吃饭。”

    我点点头。

    很温馨的晚饭,红酒陪衬,染了浓得抹不开的暧昧。

    整个过程,我脑海却一直盘亘:6潮生,项链,杨玏……

    晚上顺水推舟地,他和我洗了个鸳鸯浴。

    我心不在焉地,正好他全程伺候我。想到我替他擦身的场面,我的脸又变得滚烫。

    躺在床上,我还在想:项链到底有什么玄机。

    简直魔障。

    大概是惦念我的身体吧,他没有和我做-爱,而是熄灯睡觉。他把我抱在怀里,“别再想了。”

    他还真是把我看穿了。

    “6戎,我想不明白,恐怕睡不着。”我拽住他的睡衣衣摆,很是孩子气。

    叹息,他说:“你不休息好,想明白又有什么用。”

    电光石火间,我脑海中掠过一件往事。

    我努力追寻,却模模糊糊,不得已。

    “6戎,6潮生送过我项链。”我说,“送过很多,我都留着。”

    之前我想,那么多项链,怎么可能呢?

    但除了这个,我又想不到还有哪种“项链”。

    6戎说,“在这里吗,你找出来,我看看。”

    “在。”我豁的起身。

    他抬手开灯,“啪嗒”,暖黄的灯光顿时充盈卧室。

    “不用急。”他沉声道。

    我点头,趿着拖鞋,去隔壁翻找我的行李箱了。因为是6潮生送我的珠宝饰,我没敢放在6戎眼皮子底下。

    本来我也不戴这些,所以雪藏也没有影响。

    但6潮生送我的东西,不贴身戴,我肯定也要藏起来。

    翻找出梨花木制成的木盒,我起身,边走边开锁。走到卧室,6戎双腿盘起,坐在床头。

    我也上床,和他一个姿势,急急把璀璨的珠宝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随意挑拣出亮红色的红翡雕件,“6潮生对你,也真是上心。”

    端起盒子,我将东西全都倒出来,“别看其他的,就看项链。”

    拨开珍珠项链,他捏起一根银质链子,挂坠是变形却具有美感的同样材质的爱心。这算是普通的,甚至一开始我都没多看它一眼。

    “这是6潮生什么时候送你的?”

    我转动眼珠子,陷入回忆。

    “他送我去乐城之前。”我说,“他去我送乐城,是他最没有道理最让我不高兴的事。应该是觉得愧疚,那也不是特别的日子,所以就送了。”

    “林蔓,这个时机,就很特别,不是吗?”他拇指、食指捏住项链,细细摩挲。

    从他手中那会项链,我细细打量。爱心的正反面,甚至没有镂刻字母或者花纹。

    6潮生讲求情调,他送过我刻着他名字的戒指,送过我纹着藤蔓的胸针。要是有类似的东西,我好顺着对6潮生的了解,顺藤摸瓜找出一些信息。

    但是它干干净净。

    我有些懊恼,“这个项链,有什么玄妙?”

    他探手,我会意,将项链放在他的手中。他蜷起四指,把项链握在手心。

    “你把这些收起来吧,不用藏好,喜欢可以戴。”他一顿,“至于我手里这个,我研究几天。”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放松,我有意打趣,“所以你想省了给我买珠宝饰的钱。”

    “我知道怎么样让你更快乐。”他说得笃定,隐隐缠绕着暧昧的气息。

    抓起沁凉的饰物,我小动作放回木盒。我的确不会特别快乐,但古往今来都是女为悦己者容。这些东西,偶尔作为我的点缀,也无妨。

    得他应允,我将木盒放在床头柜,懒得再折腾。

    这条项链会不会和杨玏的遗言有关,尚不确定,但我能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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