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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接着用冷水搓脸，直到脸都肿起来了才罢休。

    距离学校三十公里的一个小镇，是学员和教官最喜欢去的地方。

    这里离巴西很近，镇上的店家除了收科朗外，还收雷亚尔，汇率比银行的高，但因为方便，所以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秦凡凡换下迷彩穿上自己的衣服驱车来到小镇，她的巴掌脸还肿着，皮肤隐隐作痛，在烈日下一晒，脸更痛了，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甩了一巴掌。

    “炸鸡啤酒。”走进最常去的店，连菜单都没看直接点菜，然后坐到她最喜欢的角落。

    在女性东方人中，一米六九的身高不算矮，在这里却显得非常娇小，一坐下来几乎就被埋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薯条，超大份！”过了一会，门口走进来两个男人，看到靠门有空位，直接就大喇喇地坐下了。

    “哎？卧槽，吴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我们的代理教官啊？”

    被叫吴的男人顺着同伴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抹纤细的白色背影。

    白衬衫和热裤，在这随处可见的装扮，但穿在秦凡凡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那比别人挺拔背脊，或许是比周围人都要瘦弱的样子。

    “卧槽，你干什么去啊？还没被打够接着去被她打啊？！”

    吴一站起来，同伴连忙压低声音哀嚎，吴正是中午在餐厅里被秦凡凡狠揍的男人，原本还算俊朗脸因为青一块紫一块而显得有些滑稽。

    因为中午那一架十三组的人都没吃午饭，又被罚跑了二十公里，难得的假期很多人都选择在寝室里睡觉，吴帮同组的人跑腿买香烟，香烟不能光明正大的带进去学校，但他们会把香烟偷偷的从围墙上扔进来。

    所以每次假期都会到镇上买香烟。

    “教官。”吴走过去，“刚才对不起。”

    秦凡凡慢悠悠地抬眼瞥了他一下，神色很淡然，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我是吴振，刚才我们在餐厅……”

    “几号？”

    “教官，我是今年刚入学的吴振，我……”

    “我问你几号？”

    “……134888。”

    “134888，我记得你。”

    每个人只要进了学校，就只有一串编号。但私下学员们还是会互相用名字称呼，但在秦凡凡这里，所有人只是一串数字。

    吴很尴尬，摸摸鼻子。

    “你坐下，我正好有事问你。”喝了口水，秦凡凡抬眸定定地看着吴，吴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我现在真的是一副失恋的样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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