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新神的诞生-《我的末日堡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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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更可惜的是,我作为科研人员,搞得是实验科学,不是理论科学,所以我对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借口也持怀疑态度。我相信的是证据和数据,而不是所谓的理论。”

    男人一连串的话下来,几乎无可辩驳。

    换做常人,可能早就感觉到一阵脸红心跳了。毕竟郝远山从头到尾,都是在说谎。除了和王志安之间拟定的一个粗糙的计划,他基本什么都没有,连演讲稿都没有,一切都是临场发挥。

    可是他也不是常人,他的野心让他敢于面不红心不跳的扯出一切谎言。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把自己额头上刚刚散下来的一小缕刘海撩了上去,用力贴紧:

    “先生,怎么尊称您?”

    “免贵姓刘。”

    “刘先生,对于您这样有智慧的人,我相信光靠一张嘴,肯定是打动不了你的。但在我亮出我的证据让你相信之前,我还是想先询问您,您觉得今天的极光,是因为什么?”

    郝远山先发制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得体礼貌,但是语气之中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疏远。

    男人挑眉,带着一股高级知识分子特有的不屑:

    “反正不是你说的什么神,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东西,可能是新的规律,新的理论。就算把现有的物理大厦推翻了,反正我也不会觉得是神之类的东西。”

    “可以,我觉得刘先生您说的很对。”

    郝远山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像是一只微笑的虎,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他的气质甚至不输王志安。

    “我相信在场很多人,一定都跟刘先生一样,觉得我是来骗你们的吧,用你们的信任来换取我的统治,就和先知教一样。

    “不过也不怪你们,先知教确实是一堆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你们失去对神的信任的。不过,我可和他们不一样。”

    说到这里,郝远山的语气突变,从一开始的冷酷平静,一下子变得咄咄逼人,争锋相对。

    “刘先生,还有各位,都好好看着吧,什么是真正的神迹!”

    说完,郝远山闭上眼,在这一瞬间,他又把眼睛猛的睁开。

    原先他漆黑的好像要把人吸进去的双眼,此刻却变成了灼灼闪耀的金黄色,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芒。就像是黄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辉。

    “这是什么?变魔术吗?以为戴个美瞳就可以把人糊弄过去?”

    男人还是不屑。

    郝远山睁着金黄色的眼睛,他抬起一只撑着主席台的手,在空中画了几个手势。

    他在发动他的异能:

    歌者。

    他的异能歌者,不同于其他任何攻击性异能,也不同于顾卓的实用性异能。

    郝远山的异能,可以将他自己的思想,他自己的话改变成一首曲子一样的存在。他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在别人的耳中听着就像是一只动听的歌曲,别人会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的话。

    更恐怖的是,听见他话的人,会在脑海中自动形成一副画面。这幅画面会比真实世界还要真实,让人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觉。

    可以说,郝远山的异能虽然无法在怪物群当中保护自己,但是要做到控制别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志安找上他的原因。

    他一个人,就可以抵上一整个先知教。

    郝远山抬起手,在空中画完五芒星和十字架的手势。他现在脑海中只记得这两个宗教图案了,他至少要画出来装装样子。

    他画完后,异能早已准备好。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那是一本《圣经节选》。

    郝远山也不是个神神叨叨的人,让他凭空编造几句神说的话来,他也编不出来。所以他早早地就备好这本精简过的圣经,从中找几句箴言念出去就好。

    反正无论怎样,有了“歌者”的存在,他们都会相信的。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郝远山照着书上念到。

    一开始,男人还在冷笑,他也读过《圣经》,只觉得面前这装神做鬼的男人花里胡哨的,恐怕是疯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到人。

    但是郝远山第二句话刚念出第一个字时,男人就笑不出来了。

    他觉得郝远山的话是那样动听,那样的吸引人,充满了一种不可抵挡的魅力。就像是一个能发出绝美音符的乐器在演奏一样,它演奏出了世上最动听的歌。

    只要郝远山说出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产生的变化,一切都是瞬息之间发生的。

    男人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耶和华没有使他感动,但是郝远山使他泪流不止。

    “我虽然行过死阴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郝远山还在念着。

    随着他一句一句念出来,男人颤抖着嘴唇。他看见绿色的极光当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就像是一个孱弱的男人,身上穿着破败的袍子,留着黑色的长长头发,胡子拉碴。他拄着杖,立在极光当中,绿色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向男人,以及众人都看过来。

    他的震撼虽然远不及那轮金色的扭曲物质,但是无论如何,也是人的理性所完全不能接受的。

    男人有些犹豫了。

    唯物主义的理论,在此刻动摇起来。

    正如他的心,在不停的左右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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