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墨心中愈发好奇:“甚箴言?竟有如此效用!” 嬴政捋须,悠悠然道:“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王法难欺!” 秦墨恍然失笑,揖手道:“从今往后,这句箴言便是陛下首倡。” “陛下说,比臣说,效用更强千倍万倍!” 嬴政立即摆手,佯装不悦道:“朕怎好夺爱卿之箴言,不可,万万不可。” 秦墨一看他这模样,便知他是心动了,便道:“陛下若觉不妥,可将皇陵那十万异族苦役,多借臣用几年。” “臣想修一条贯通河西国的直道,续接塞内之直道,如此商贾出了塞,也能走便利直道,直达域外!” 嬴政一滞:“……” 你瓜怂还真是老实不客气。 借了几年又几年,等你用够了,怕是也死的差不多了。 朕的皇陵还修不修了? 秦墨见他迟疑,便道:“若不然,陛下从内库拨些财货支援,臣自己想法子……” 嬴政一听内库俩字,浓眉不由抖了三抖,立即抬手打断他,义正言辞道:“皇陵十万异族苦役,爱卿随便用,路修好再还给朕即可。” 秦墨笑着揖手拜谢:“如此,臣便谢过陛下了,那箴言乃是陛下首倡!” …… …… 嬴政尝到了公审犯官所带来的甜头,更加不辞劳苦。 南阳郡县乡官吏处置完之后,也不急着南下赶路了,反而让御驾往东走,赶往临近的颍川郡。 他似乎想要将楚地郡县探查一遍,最后再去楚南边地,应付陷入动乱的百越! 颍川郡百姓欢欣鼓舞,纷纷自发迎接嬴政的巡守御驾。 因为经过酝酿传播,颍川郡百姓已经知道,嬴政在南阳郡干的事。 若能在颍川郡也来那么一回,往后数年官吏便会老实许多,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但百姓们高兴,颍川郡的大小官吏,可就在心里骂娘了。 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查出什么错漏,却还要摆出欢喜模样,迎接嬴政的巡守御驾。 而嬴政为了得到民心,纵然所过之地,没有查出什么错漏,给了官吏上等考评,可最后还是要召集百姓,让官吏来一场自我检讨,陈述施政治理方略。 最后的最后,由他总结陈词,警告众官吏一句:【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王法难欺,诸卿且好自为之!】 此话一出,不论何时何地,总能赢得百姓疯狂欢呼。 于是,颍川郡百姓也沦陷了,巡守御驾所过之地,引得百姓扶老携幼瞻仰,盛况空前! 嬴政宛如一头吃不饱的恶龙,将颍川郡民心吞入腹中,便又急不可耐的前往相邻泗水郡。 这一日,巡守御驾穿行在荒凉古道上,难得没有百姓相随,嬴政也不闷在玉宇车里了,骑上御马跨弓背箭,与百官一起围猎野兽。 秦墨自也是没有缺席,一上午猎了山鸡野兔无数,更猎了一只后世难得一见的犀牛。 “爱卿当真是好射术,竟能隔着百步,一箭射入此牛眼中。” 嬴政抚摸着体型庞大的犀牛尸体,咋舌赞叹道。 秦墨到底是后世人,看着犀牛尸体,心中莫名升起负罪感:“此等异兽越发稀少,猎杀一只便少一只,日后恐将绝迹矣。” 嬴政和百官面面相觑,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先秦时代仍然蛮荒,本就是人类与野兽争夺生存空,若不猎杀光,留着祸害百姓吗? 半晌,百官中有人道:“既然秦相不愿猎杀此牛,方才为何要发箭射它?” 秦墨苦笑道:“它在水泽中潜伏,我还以为是伤人的土龙。” 所谓的土龙,便是鳄鱼,当地人又称鼍。 那东西在后世跟犀牛一样,只能去动物园才能见到,但在这时代的楚地,可不是什么稀罕物。 不说遍地都是,也是数量巨多。 时常会有百姓牲畜,被鳄鱼袭击的事情发生,乃是害兽! “哞——!” 诸人正自为秦墨的古怪慈悲心感叹,身旁水泽中突然响起牛叫声。 百官闻之大惊,纷纷拉弓拔剑,护着嬴政后退,远离水泽。 秦墨也张弓搭箭,寻着声音便要发箭,但等看清楚,那发出牛叫的犀牛,只是一只幼崽后,赶忙又停弓收箭。 同时,向紧张过度的众人道:“莫要伤了它。” 嬴政推开百官,看了看那犀牛幼崽,叹道:“怕是刚落生没几日,纵然不杀,也难独活。” 秦墨愣了愣,旋即跳进水泽中,将那犀牛幼崽抱起:“收养了便是!” 第(3/3)页